我等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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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經(jīng),我也和其他同齡的孩子一樣,看過并迷戀過一段時間的電視劇。類似于“相信我。”“我絕對會保護(hù)你。”“我等你。”這種比較“豪放”的句子也是早已深諳。但是在日常生活中,自己是絕不會說出來的。一是覺得那么“霸氣”的話語不適合自己,同時,也是羞于說出這種“丟人”的話。
時光荏苒,轉(zhuǎn)眼間,我就即將面臨著人生的第一項(xiàng)可以算得上是艱難的考驗(yàn)——中考。分分秒秒在筆尖于試卷的碰觸間,在同學(xué)之間簡短的問候之間,在深夜頂著困倦點(diǎn)燈讀書之間,悄然流過。
但是,這世上總會有那些可謂是“不撞南墻不回頭”的人存在,非得等到來不及的時候才幡然醒悟。我的最好的朋友,現(xiàn)在就陷入了這么一個深淵。臨近期末考,她卻沉迷于了小說之中,久久不能自拔。在前去食堂的路途上,我也和她探討過這個問題,但她要么避重就輕,要么沉默不語。有時候,我不禁會反問自己——我究竟是怎么認(rèn)識的這個不思進(jìn)取的人的呢?
離期末考是越來越近了。
像是形成了默契一般,我每天中午都會死皮賴臉地纏著她,想要探求真相。
終于有一天,她被我煩得受不了了。在回教室的路上,小雨正淅淅瀝瀝的下著。我撐著傘,和她東拉西扯,隱晦地又提到了這件事。但似乎是觸動了她的逆鱗般,她站住了,頭低低地垂著。劉海遮住了她的臉龐,握著拳頭的雙手微微顫抖。
我有些慌了,急忙趕上前去,唯唯諾諾地對她說“啊,sorry,抱歉啊……咱走唄?”
“你不是想知道嗎?”她的聲音忽然變得異常冷峻,“那就聽好了。”
“我的成績你也不是不知道,原本就是處于中等的位置。但是,自從上了初三之后,本來就一般的成績可以說是岌岌可危了。”她抬起頭。臉龐劃過的水痕,不知是淚水,還是雨水。“初三的題目實(shí)在是太難了。就算我報(bào)了補(bǔ)習(xí)班——你是知道的——效果甚微。原本上課時都是聽得懂得,可一回家做作業(yè)時,什么都忘了。”
“我又沒有你們那種聰明的腦袋,勤奮我也自知沒有做到最好。”她對著我苦笑,“你讓我怎么辦?所以我想啊,頹廢啊勤奮啊什么的,對我來說,已經(jīng)無所謂了啦。”
望著她無助的面容,我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“嗯,那個……”我嘗試使用言語攻擊,“你有什么不會的可以過來問我的啊,我的話大部分題目應(yīng)該是不在話下的啦。嗯……我也可以讓我的成績保持不變,你來追上我啊。我只要原地踏步等你就可以了。”語無倫次的我可以說是使出了渾身解數(shù)。
“你等我?”她一臉狐疑。
“沒錯沒錯。”我一看有戲,急忙又添油加醋,“相信我,我一定會等你,等你的成績和我的并駕齊驅(qū)。我還不想高中三年你和我不在同一學(xué)校好嗎。”我打趣道。
“……”她沉默了。
傻傻站在原地的我看著她有不出聲了,頓時感到一陣無奈。走上前去,我把傘遞給了她,面色陰郁的說:“喂,拿著。”
“……干、干嘛?”她面色疑惑地說。
“我的姑奶奶啊,小的可擔(dān)待不起你的磨嘰啊。我還等著上廁所呢。您個自個在這兒沉思者吧。”我裝著氣憤的樣子,把傘塞到她手里,“待會把傘放我桌上就行咧。”
“啊,順便說下。”奔跑在雨中,我轉(zhuǎn)過身去,喊道:“剛剛我說的話絕對屬實(shí),否則我從三樓跳下去。”反正我是一次都沒兌現(xiàn)過。我心中暗暗接上這句話。
這一件小事,也就這么被我糊弄過去了。接下去的幾天,依舊是該干啥干啥。地球還是轉(zhuǎn)一圈二十四小時,沒有因?yàn)槲疫@件小事而改變運(yùn)轉(zhuǎn)速度。
但有時,改變的,可能并不只能是地球。
在我被拽到我最好的朋友的課桌旁之前,我還不知道即將發(fā)生什么。
“來來來,有幾道題不會,教我。”她快速的遞給我紙和筆,催促著我速度回神解題。
“等等等等,先確定一下,你是想通了嗎?”我問。
“沒什么,因?yàn)檫€沒有過在成績上超過你的經(jīng)歷,所以我就暫時決定先好好學(xué)習(xí),看看會不會有效果,其他的以后再說。”她狡黠地笑了笑,“況且,是某某人強(qiáng)烈要求要在成績上等我的啊,如斯低聲下氣,我怎么會忍心拒絕呢。”
“喂,你就是在變相罵我吧。別以為我聽不出來好吧……”
“嗝,你啰嗦個頭,還能不能上同一所高中了啊你個笨蛋。”
“哇塞,我好怕怕啊。還是考慮不上一所好了,心實(shí)在是太累了。”
…………
所以,如此說來,我還是巧妙地運(yùn)用了那些經(jīng)典臺詞,“挽救”了我“無可救藥”的
朋友了啊。
等等,說起我和她的相遇,好像是——
“喂,同學(xué),你跑不動了嗎?”
“呼,呼……對啊,呼……”
“可是還有一大圈沒有跑完耶。”
“嗯……一刀殺了我吧。”
“哈哈,有什么好怕的嘛。沒事,我等你。”
一年級:王麗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