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昭整了整衣冠，便出了房門。卻在門口遇到了王朝馬漢。

“展大人，可是要出門？”

“正是！可是大人有什么吩咐？”

“沒事。”王朝馬漢對視一眼，均擔(dān)憂地看著展昭。

“既然沒事，我就先走了。”說著一陣風(fēng)般出門了。

剛出開封府大門，便見白玉堂從對面屋頂飄下。

今天他沒有像往常一般裝扮，雖然仍是白衣，衣上卻多了株寒梅，花色鮮紅若血。

“玉堂。”展昭上前抓住白玉堂的手，入手冰冷，“等了很久了嗎？”

“還好。貓兒，難得今天放你一天假，我們?nèi)ツ暮茫?rdquo;

“玉堂想去哪，展某便去哪。”

“好，那還等什么，走吧。”

白玉堂也沒什么特別想去的地方，于是兩人便在開封城里隨意行走。

這開封城，展昭自從在開封府任職以來已走過無數(shù)次。

不時有路人向這位溫文爾雅的侍衛(wèi)行禮，展昭也一一回禮。

白玉堂終是忍不住將展昭拉向路邊一偏僻小巷。這只臭貓還以為是平常巡街么。

“玉堂，你在干什么？”

“貓兒，快過來看。”

“是在畫自畫像啊。”

“畫得怎樣？”白玉堂裝作不在意地問。

“你白五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，能畫得不好嗎？”

這話白玉堂相當(dāng)受用，滿面得色。

“對了，這墨色為何如此奇特？”

白玉堂聽了這話，有些不自然地笑笑：“最近興起以血入墨，五爺一時好奇，便也試試。”

展昭嘆口氣，挽起白玉堂的衣袖，見傷口已止血，才放下心了，卻賭氣不愿與白玉堂說話。

“貓兒，別生氣，五爺只是想，萬一有天我不在了，就讓這畫陪著你。”

“玉堂，你胡說什么呢？什么叫有天你不在了？”

“貓兒，你別急，五爺不過隨便說說。”

“玉堂，話可是能隨便亂說的。”

“好了，貓兒，下次不會了，別生氣了。來，給五爺喵一個。”

小巷里安靜了很多，兩人緩緩走著，白玉堂突然停了下來。

“玉堂，怎么了？”展昭看著白玉堂，有些不解。

昨天剛下過雨，前面地上積了灘水。

白玉堂忽然一笑：“貓兒，五爺不想濕了鞋子。來，背五爺過去。”

展昭沒想到白玉堂會說這種話，一時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
“怎么？不愿意??？還是說怕人看見辱了你御貓的名頭。”

“玉堂，我不是這個意思。上來吧。”

展昭背著白玉堂走過了那灘水，卻沒有將他放下。

玉堂好輕啊，平時真看不出來呢。

“玉堂，答應(yīng)我，不要獨自去闖沖霄樓。一定要等展某毒解了再一起前往。答應(yīng)我！”

“好，貓兒，五爺答應(yīng)你，放心吧。”聽到白玉堂的承諾，展昭才安心地暈了過去。

貓兒，對不起！五爺不能等你了。你可知道你的解藥就在沖霄樓。

“展昭，你的死期到了。”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現(xiàn)。

“你們是什么人？”

“要你命的人！展昭，你破了沖霄樓，壞了我們的大事。”

沖霄樓！展昭忽然覺得頭痛起來。

“貓兒，你怎么了？”白玉堂焦急地搖著展昭的頭。

“沒事。玉堂，你在這呆著。等我先收拾了這群人。”白玉堂卻依舊擔(dān)憂地看著他。

黑衣人面面相覷：“展昭，你搞什么鬼，一個人自言自語什么。”

展昭也不多說，直接動起手來。他有種直覺，絕對不能讓他們說下去。

雙方正斗得難解難分，一只箭從圈外射入。

貓兒！白玉堂想也沒想便撲過去。

箭，透體而出；血，噴涌而出。

一種莫名的恐懼圍著展昭，他不再留情，招招致命，終將黑衣人全數(shù)擊殺。

“玉堂，玉堂，你怎么樣了？”

“貓兒，本想多陪你幾天，現(xiàn)在看來不能如愿了。”

“玉堂，啊……”頭又痛起來了，有什么要出來了。

“貓兒，不要再逃避了，遺忘不代表不存在。”

展昭睜開眼，一群人圍在床邊，獨獨不見白玉堂。

“大人，玉堂呢？”

包拯卻轉(zhuǎn)過了臉，沒有說話。而四大護衛(wèi)卻紅了眼。

“玉堂呢？你們說??？”不祥的預(yù)感在心里升起，展昭沒了平時的溫文爾雅。

“展大人，白五俠死在銅網(wǎng)陣了。”憨厚的趙虎忍不住抽泣地說。

“趙虎，不許亂說。”王朝忙打斷他。

展昭的腦袋炸開了。他剛才聽到什么了？白玉堂，死了？

見瞞不過了，公孫策將一畫卷遞于展昭。

“白五俠走前說，若他遭遇不幸，就托學(xué)生將這個交于你。”

展昭木然接過，展開，正是那幅自畫像。

“貓兒，別生氣，五爺只是想，萬一有天我不在了，就讓這畫陪著你。”

你早就料到這一天了嗎？玉堂。

“展大人，你的解藥就在沖霄樓里，所以白五俠才……”

以你之命換我命，玉堂，你叫展某如何獨活？

“噗……”展昭吐出口血，暈了過去。血在畫上暈開，形成點點紅梅。

“想起來了嗎？”

“玉堂……”

“我本已是縷幽魂，只因?qū)δ愕乃寄畈庞坞x人間。畫中有我的血，我才能以之為媒介。畫沾了你的血，你才能看到我。”

“玉堂，不要再說了。”

“貓兒，人鬼殊途，血流盡，五爺便不能再陪你了。”

“不，玉堂，不要。”

“貓兒，五爺不是為你才去的沖霄樓……”白玉堂的身體慢慢變回了張紙。

“玉堂——”

山西長治沁縣沁縣實驗中學(xué)校初三:李以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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